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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西法官分享:如何在司法系统中运用系统排列

作者:管理员|文章出处:本站|更新时间:2018-6-14 11:02:02|人气:2968
 
巴西法官介绍:
撒米·史陀斯,他是巴西亚邦(Bahia)的联邦法官。他是将家族系统排列应用在法律上的先驱者,在调解冲突时,善用家族系统排列的基础技术,获得极高的仲裁协调效率,几乎将近百分之百成功。史陀斯先生是2014年巴西法务部奖章的获奖人,他是因为在法官的职务上,引进家族排列的系统法则而获得表扬。现在他要分享他的经验。
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撒米·史陀斯演讲 (Sami Storch)
 
大家好,非常荣幸有机会在这边跟大家分享一些我的经历。特别是在这里,一个很难得能与伯特和索菲·海灵格一同出席的场合。将家族系统排列的方法应用在法庭系统中,我只是做了初步的尝试而已。这里还有很广大的领域等着我们来开拓,让我们更能善用家族系统排列的方法来帮助人群。首先,我来说明我经历过的各个阶段。
 
1999年我23岁,那时我完成了法律系的学业,之后当了6年的律师。当时我遇到很多难题,特别是遇到家庭纠纷的案例。在巴西的法律体制下,当男女双方起了冲突时,法庭的处理方式如下:争执的双方各自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,两个人面对面。双方都各自有自己的律师陪伴,然后双方各自也尽力想要赢过对方。这样的法律体制其实是鼓励冲突。也因为这样的冲突,律师才能赚钱。而这个体制最大的牺牲者,就是这对伴侣的子女。
 
通常当事人很难成功离婚,因为法庭审理的过程中,当事人会越吵越激烈,越吵越恨之入骨。然后法庭会要求当事人提出证人,这些证人继续对着相对人或其他证人提出不利的证词。有时候甚至子女也会被要求对父母其中的一方提出不利的证词。
 
此外,上述情形遇到巴西法律体制的现况,更是恶化成了危机状态。因为有太多的诉讼要处理而法官人力严重缺乏。许多诉讼根本无法及时处理。
 
从统计数字上显示,大概所有待处理的案件有75%尚未结案,或者根本还未进入受理程序中,还塞在漫长的等待队伍之中。排队等候大概就是一年的时间。在巴西,大约每十万居民会分配到6.2位法官;比较起来,在欧洲每十万居民分配到21.6位法官,几乎是巴西的4倍之多。在欧洲,平均起来每 9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对一个案件做出法庭的判决。但是在巴西平均是5年。这对于那些急着解决问题的人来说,简直是令人却步的折磨。
 
我还在当律师的时候,第一次接触到家族系统排列,才认识到爱的排序法则,然后我也注意到这个方法可以帮助人解决冲突,于是这就开始了我与家族系统排列的连结。
 
我之后继续进修学习,目标是取得法官资格。从2006年开始,我成为在巴西亚联邦的法官。巴西亚是巴西行政区的一个邦,我也在这里出生,这个邦也是巴西境内最穷困和麻烦最多的地区之一。所以这个地方案件等待审理的排队时间又比其他的地方还要漫长。我被派往乡间一个很小的法庭任职。那边的工作环境非常恶劣,我只有很少的助理,极少的资源来帮助我做诉讼前的准备,而且工作负担很重。
 
 
02
就在这个时候,我去参加伯特和索菲·海灵格的国际训练营,我问伯特:“如何减轻压在我肩膀上的重担呢?”
我感受到极大的压力,自己不晓得如何面对。伯特说:“所有这些摆在柜子里和墙上的诉讼案件都会自己自动解决。”这句话,带给我极大的启发和非常宝贵的价值。
 
在家族系统排列的训练课程中,我利用机会提出问题,到底我要如何处理这些诉讼的重担。我向伯特和索菲请教学习,也向密曼撒(Mimansa)学习。每一次我都学到一件重要的功课:不要下判断。我领会到,保持这个“不要下判断”的态度对我非常重要,因为这样的态度才可以帮助人化解冲突。
 
当一位法官想要帮助别人的时候,那么他必须采取与家族系统排列师相同的态度,这就是我学习到的心得。律师可以有自己的见解判断,因为他是站在客户的立场。但是法官就不同,法官的职责是必须为了和平而做出判决。
 
自从我学习了人与人之间的法则之后,我就开始在我的法庭工作上来进行实验。一开始,我拿每一件诉讼中当事人双方的例子来进行实验。我从最简单练习开始。例如,我就先大致了解状况,并且就想象当事人一方的父母就站在他后方,而相对人的父母也站在相对人的后方。然后我开始提出问题来讨论,例如,如果当事人看见他们的父母也在场的话,对当事人自己有何意义?当事人又如何与自己的祖先系统连结在一起?果然就立即出现的效应。
 
当我感受到压力时,我也会看见自己的立场,和看见在我背后支持的整个国家体系,我看见我自己是国家公权力的代表者,这样我就感受到支持的力量,可以迎接困难的挑战;我也获得鼓励,可以用更真诚的敬意来看待诉讼当事人。而且我也受到别人更多的尊重。
 
现今巴西的司法体系非常迫切需要这种方式的投入。尤其是现实条件中,只能提供稀少的国家资源,而且几乎没有国家结构的介入来帮助我们解决冲突。现在巴西的司法体系本身也看见这种化解冲突的新方法,是不可或缺的环节。
 
 
03
我以前的工作环境,是个极度穷困,缺乏国家结构资源的地方。然而这里却是适合启动这类新的工作和进行实验的理想场域。有几年的时间,我就是在这里,一边审理司法案件,一边进行小而简单的实验。例如,我会要求当事人中的那位丈夫,注视他的妻子,然后要求妻子注视她的丈夫。常常他们还是会拒绝注视对方。
 
那时候,我就告诉他们可以先闭上眼睛,然后还是要努力勉强去注视对方。之后我会请他们注视他们的子女,或者想象他们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子女;然后在他们的子女身上看见和认出他们的前任伴侣。我请他们想象,如果他们的子女看见自己的父母互相批评责备,子女自己会有何感受?如果子女知道,自己的父母在他身上重新看到他们的伴侣的时候,子女又有何感受?我会跟他们提起他们恋爱的故事,还有他们进到这个法庭对簿公堂之前,他们的生活故事。我也会提起他们以前深刻的爱情,那是他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记忆,是他们因关系破裂而受苦之前的记忆。我会请他们将这份情感的初衷带入他们当下的目光注视之中。此刻,刚刚他们走进法庭时所充满的愤怒,突然间就消失殆尽,他们会开始哭泣起来。这个时候就有一个新场域敞开来,当事人心里也准备好为他们的冲突寻求化解的途径。
 
从一开始,我就想要找到合适的途径,让我接下来可以进行一场排列。为了达到这个目标,我必须克服许多阻力。最大的阻力就是旧有的司法系统。像家族系统排列如此革命性的作法,我又要如何带入现有的体系中呢?
 
我发现一项重要的关键,就是我们必须尊敬旧有的体制,以及过去为建立这个体制付出,和至今仍然还为此体制付出的人;我们也要尊敬这个体制从过去发展成现况的事实,也要尊敬这个体制为人群所做的服务,以及尊敬此体制至今已经化解众多冲突的贡献。
 
而今日我们遇到的是新的问题和挑战;我自己很庆幸能够认识家族系统排列,而且经由家族系统排列成为法官。
 
我对家族系统排列有高度的兴趣,有时候甚至会考虑是否该放弃我的法官生涯,转行成为一位家族系统排列师。
 
如果我真的放弃我的法官生涯的话,那么我就没有尊重我自己的历史,也没有尊重我自己的生命,因为我的生命给我机会成为法官。因此我就动念想要将家族系统排列整合进入司法体系里面。如果要完成这个愿望,必须要对现存的体系怀抱崇高的敬意才行。家族系统排列在巴西还不是为人所熟知,在这里,人们要不就是把家族系统排列看成为一种神秘深奥的技术,或者把它视为某种宗教。所以我要让我的语言尽量简单明白,避免错误的混淆。
 
 
 
 
04
这里我尝试来解释家族系统排列和家庭系统之间的关联。
 
如果我在司法界工作,那么我就无法谈论“灵性的连结”,也无法谈论“灵魂”。司法体系不允许我如此发言。在我工作的社群中,很多人有宗教信仰,天主教或者其他宗教等;很多人害怕谈论关于鬼魂的事情。如果我们要勉强硬塞给他们,那也未免过于骄傲。这里有许多人不识字,许多人根本无法接触到任何形式的咨询。他们来到法庭,也并不是来寻求心理咨询的服务。所以,我跟他们之间也无法发展成为咨询师与客户之间的关系。我们要敬重这个系统、敬重每位个体的生命历程,而且也要尊重每一位当事人都有权利选择留在诉讼之中。我自己必须保持没有特定偏好的中立态度。
 
当我觉得时机成熟,可以公开讨论家族系统排列的时候,我就提出一个小型的计划,然后也呈现给法院的院长,让他知道。结果这个计划很受院长的肯定,他答应要继续支持我,计划执行时若有任何需要,他都会尽力帮忙。我还受邀到一场工作坊去演讲,主题是:《有子女的伴侣,彼此的牵连是一辈子,这牵连并不会因决裂而消失》。
 
那是我们的一场工作坊,我跟大家讨论到爱的序位、与家族的连结、还有重视被排除的部分,被排除的部分对于当下人际关系的意义;我也谈到:伴侣的生命经历和他们家族中某位祖先的生命经历,对于伴侣之间要面对的难题,彼此之间又有何关系。
 
面对这一类的伴侣难题,我提到解决问题的各种可能性,还有这些问题和解决方法对于子女未来的影响。然后我也讨论到可以使用冥想的方式,透过冥想可以让人看见自己的家族系统,也看到自己前任伴侣的家族系统。然后我才提到家族系统排列本身和运作的方法。
 
第一次我邀请了60对离婚的伴侣来参加;其实我邀请的人更多,只是出席的有60对。几个礼拜之后,我安排了一系列调解会议。我并不是以法官的身份出席,因为这是调解会议,出席者是与法庭工作相关的人员,例如律师、法庭服务人员、还有担任相关的职务者。接下来,我又举办了四次工作坊,每次工作坊之后我就启动一系列调解会议。
 
我执行的计划带给参与者非常正面的影响。他们很高兴地来致谢,因为他们的问题以及许多困扰他们多年的麻烦,终于得到解决。我们做了一些统计,有以下的发现:如果伴侣双方都来参加工作坊,那么所有的案件都可以透过调解获得解决。也就是说,调解成功的机率是百分之百。若只有一方来参加工作坊,而另一方未出席,那么调解的成功率是93%。伴侣双方都未出席工作坊的话,调解成功的机率也有80%,这个数字非常惊人。从这些数字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,经由这个工作坊所建立起来的场域,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成效,而且影响范围更为广大,不只限于参加者而已。
 
约有40到50对伴侣来参加工作坊,每一次课程在三个小时之内完成,大概进行二到三次排列,就有这么显著的成果。另外,我们也将问卷寄给来参加的伴侣,第一次参加工作坊的伴侣之中,有37%表示其前任伴侣有正向的改变;45%表示其伴侣关系有获得改善;67%表示其亲子关系获得改善。
 
真正有趣的是,接下来的工作坊成果一次比一次更好。也就是说,在这一个“伴侣团体”的支持下,人际关系也会逐渐改善。第二年的问卷中,71%的受访者表示其伴侣关系获得改善;95%则表示其亲子关系获得改善! 我们也发现,当事人看待自身冲突问题的视角也完全改变,77%的受访者表示,对方曾经积极采取行动寻求和解的可能;59%表示,在调解会议的过程中,其伴侣关系逐渐好转;这些数字非常重要,能够让家族系统排列的成果传达到司法相关部门。
 
05
我自己在这系列课程上的体验,对我个人而言有更有重要的意义。
 
因为这新方法的引进,突然间法庭的工作人员,也变得对自己的工作更加热心投入。连律师也改变他们的态度,以前他们会干扰调解过程,因为他们认为必须站在维护客户利益的立场。一开始,当排列引进时,他们仍抱持着维护客户利益的态度。但突然间,他们也对家族系统排列开始信服并认同了新方法。藉由排列带出的能量和场域,让律师们感受到自己的变化,他们甚至转换角色而成为调解人! 他们会出席调解会议,而且在事前的准备过程中就自动帮忙协调工作,这就大大减轻了我的负担。
 
当然也有一些伴侣在工作坊之后又重新认识对方而破镜重圆,纵使促成伴侣复合并非此工作坊的主要目标。工作坊的任务是帮助人们能够彼此谅解,这样就不必将双方的争执拿到法庭上来进行诉讼。至于赡养费、家计分担和子女安置等问题,他们可以私下协谈商议。
 
有时候,达成调解的任务是自然而然的结果。在进行排列时,有些特定的动力模式会不断地重复出现。即使场域所呈现的仅仅是当下被允许揭露的某些部份而已,且对于参与者来说,这些场域开展的方式是非比寻常的,但某些特定的问题点就是常常重复出现。伴侣间若已感到疏离,常常出现的一幕就是,父母中的一方不愿意让孩子走向对方。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,那些抱怨拿不到足够赡养费的女人,绝不会让孩子走向父亲。她们会站在孩子的前面,不让孩子走向父亲。
 
排列里也有些很简单的移动,例如,我们请母亲向孩子说:“这位是你父亲,不管我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事,他仍然是你的父亲。我们两人的问题就留给我们自己,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 
很奇妙地,这句话就会让这个排列和伴侣之间紧绷的气氛轻松不少。这样一来,父亲就愿意接近孩子。突然间,这位父亲变得开心起来,自然对孩子的赡养费和未来的保障,都很乐意付出。
 
除了调解的成功率之外,重要的是也提升了调解的质量。也就是说,调解之后,这些伴侣不会再拿新的问题,或是再将旧的问题带到法庭来要求另一次的调解。
这一系列工作坊之后,我被派往其他的法庭,在那里我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儿童和犯罪的青少年。在此面对的是刑法的领域。我在这里也提供工作坊,邀请处理案件的成员都来参加。我们最常遇到的问题不外是暴力、毒品、酗酒和青少年犯罪。
 
这里的排列动力模式,又有点不同,因为犯罪的核心关键是良知的问题。我亲自选择排列的主题,从处理过的诉讼中选出一些案例,然后在工作坊里面处理这些议题。犯罪者本身或是因为罪行而被起诉的人,并没有参与工作坊。来参加工作坊的是学生、社工师、心理咨询师等,我也邀请法务相关人员和政府官员来参加,包括市长、警政长官、神职人员等。这一系列的工作坊很快就流传出去,广为人知。但是犯罪刑案,一般无法很快地结案;因为按照法律规定,刑法诉讼还是依法要继续下去。
 
我们也同样发放问卷调查,希望能够了解和评估工作坊的成效,以及参与者的体验。所获得的成果也非常值得一提,受访者之中有49%认为其伴侣关系获得改善,75%说其亲子关系获得改善,64%的人表示他们现在可以比较轻松地谈论子女的问题,59%的人认为对其调解过程有所帮助,让协议更容易落实执行。
 
 
06
当然,司法机关非常乐意看到这些正面的成果,这也让我更有动力来继续推动这方面的计划。我也同时在少年教养院和孤儿收容处工作。有些诉讼程序需要法官去到机构里面,来审理和做出判决,例如:子女是否该回到父母的身边?何时回去?子女是否该交给其他的亲属?或是在没有其他出路的情况下,可以动用最后的安置办法,将子女交由其他人收养?
 
工作坊的成效非常惊人。我会在排列的场合带着小人偶,让儿童和青少年们做出自己的排列。透过排列我们往往会找出解决的办法,这些解决之道是无法光靠理性思惟构思出来的。
 
例如有一位十六岁的少年,他的案例本来已经毫无希望。被自己的母亲送回教养院,他拒绝去上学,也涉入毒品买卖。他来工作坊为他的父母进行排列,我拿出一些玩偶放入他的家族中,这些玩偶代表他父母家族中已经过世的人。这位少年让这些过往的亲人排列站立起来,然后他的父母就只看着这些往生者。这位少年自己站在这个家族的外边,是教养机构和青少年辅导单位在陪伴关照着他。这位少年注意到,自己的父母没有能力来照顾他。即使如此,我还是请他看着父母,然后对他们说:“我存活下来了,我在这里受到很好的照顾。”
 
然后我请他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移动。他带入一个新玩偶放在离机构有段距离的地方。他说这是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,有时候会来教养院探视他。但是教养院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想不起来有这位访客,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来教养院了。少年却说,他与这位叔叔相处得很好。
 
隔天教养院就打电话给这位叔叔,然后此人回覆说:“我正也想着这位少年,我要将他带回来。”之后他真的过来将少年带回去。几个月过去了,我知道这位少年还是跟着这位叔叔在一起,日子过得不错,也重新回到学校。
这是其中的一个例子,一段有美好结局的故事。这里我带来一张相片,这是我对一桩犯罪案件所作的排列。其中这位穿白衬衫的少年(演讲者指着投影相片中的一位年轻人)代表另一位问题少年,他涉入毒品买卖而被送到监狱里。这位戴着帽子的男士(演讲者指着投影相片中另一位站在年轻人对面的男人)是代表一位贩毒的药头。在这个排列中,经过几次移动之后,这位少年就站在贩毒药头的对面,药头向少年摆出索取指挥的姿态。然后,我请这位少年对这药头说: “当我需要你的时候,你会在我身边,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。”说完后,这药头就退后离去。
 
我不知道这位毒贩药头是谁。但是一年之后,我听说他之前在这个地区已经犯下许多罪行,在这次排列的同时,他正因谋杀案而被起诉。据我了解,在这次排列之后,他有了惊人的转变,彻头彻尾地改变,重新做人。这位药头后来接受访问,说他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酗酒,也找到了工作。事实上,从那次排列以后,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过着很低调的生活,没有再触犯法律。从其他的案例中,也可以看出再犯率越来越低。
 
我们也对收养的情况做排列,从很多例子之中我们发现,最好停止,不要继续领养的程序。这个现象很不寻常,而且也与一般心理学家的见解不同。不过我还是尝试遵循排列中展现的法则,我相信时间会证明哪一种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
 
我因此获得这个奖项的表扬。(在荧幕上放出一张照片,上面有雕塑奖座,还有一些文字说明:关于颁奖给撒米•史陀斯的机关名称,还有颁奖的原因等。)
我也受邀去主持一个培训媒合服务人员的训练课程。这些培训的参加者也给了我相当正面的回应。
 
我也收到很多来自其他联邦地区的提议和征询,问我是否可以在那些地方也来推展我的工作,举办工作坊,以及进行排列。
 
 
 
 
07
对于在法律观护领域的人来说,有哪些机会能使用家族系统排列来协助他们的工作?有很多可能性。特别是在协调的技巧上,对于许多律师们是很有帮助的。因为有许多律师已经无法认同现行的“旧”法律体制。在巴西,媒合和调解的领域是新的专业,现在才开始有立法者想要打造适合这两个领域的法理架构。所以现在家族系统排列对于想要成为媒合者的律师们很有吸引力。对检察官和律师也是。
 
还有另外一种应用的可能性,就是借由家族系统排列来凝视这个场域,也注视着每个判决可能会带来的后果,然后据此找出审理每一个别案件的最佳方案。在犯罪刑案上,现在最常讨论的就是和解,也就是加害者和受害者之间的平静。此时的重点就不再只是专注在罪犯应得的刑罚;我们会更关注受害者和大整体。家族系统排列是个奇妙的方法,可以让加害者和受害者再度碰面。即使当事人本身会拒绝这样的交会,或者他们根本也不在现场。
 
所以家庭系统排列是一种形式,让我们看见受害者的要求,也看见加害者的家庭。如此就可以避免让这样的仇恨继续纠缠下去。因而展现正向光明的特质,且对所有在职务上与此案件相关的工作人员而言,有深刻的启发,例如对于参与的律师来说,他们可以评估某些特定行为所造成的后果,而在法庭上指出这些后果。对于真心想要为自己的客户争取权益,想要寻求最佳辩护态度的律师而言,会产生莫大的助益。对于客户本身也有好处,因为他们可以摆脱对律师的依赖,不用再听任那些只想尽可能大捞一笔的黑心律师摆布。
 
我个人对于家族系统排列运用在自己专业上的体验还很肤浅,可以说还停留在幼儿园的阶段,我只在过去三年内累积了一些经验,但这是一个庞大的场域,等着我们去开发。其中深具潜力的领域是遗产诉讼上的应用。如果没有调解,那么许多遗产诉讼都要经过极漫长的审理过程。我们观察到的是,很重要的关键在于,要看见遗产背后的灵魂。如果有被排除在外的家人,这位被排除者所带来的效应,我们要尊重。我曾经历过不少案例,其中的遗产纠纷已经缠讼十多年,而在排列时,看见一位被排除在外的孩子,或是第一任丈夫、第一任妻子,等等。接下来,这些案件很快就获得解决。
 
其他人也开始探索家族系统排列在法律观护领域的应用。我认识的一位检察官Placido da Horsa,他的专业是环保法。他在审理触犯环保法的案件时,就与犯行者进行家族系统排列。Decio,他本人就在现场,他和处理劳工法的法官也进行家族系统排列。不久之前我从一位女性检察官那边得知,她要在法庭内或者是在法院大楼里面,改造一个空间,让这个空间未来可用于家族系统排列。在巴西另一个联邦省分Ochtonias,位于亚马孙河流域,当地已经有针对法官开办的家族系统排列课程。如同Angelica所说的,家族系统排列正以几何倍率急速扩展中。
 
去年底,全国性的法务部出版刊物中,特别表扬我过去几年的工作成果,这份报导也被新闻和其他媒体引用,广为流传。
 
现在我要引用一位亚马孙河流域诗人的作品来收尾
 
天色渐暗,而我继续歌唱
因为黎明也将会到来
朋友,跟着我来吧
我们一起变换这世界的色彩
 
 
 
(热烈的掌声。)
 
翻译: 王瑜君 
润稿:郁真
 
 
  
本文转自海灵格学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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